我突然意識到我一直穿的都是白襯衣,在水里,衣服早就……
我差點氣暈過去。
或許是因為人魚纏我太用力,尾巴上的傷口又在滲血。
不一會,水缸成了淺紅色。
彈幕——
【媽媽呀!這是我能看的嗎?!】
【嘿嘿……】
【不對,怎麼又看不太清了?!】
【求你了姐,讓我看看吧!】
【水里是什麼感覺?】
……
太好了!這血流得好!
我掙扎著,真是的,之前沉底都沒死,現在可不能被這人魚要了命。
我努力抽出胳膊,雙手交叉表示「打咩」。
人魚纏著我離他更近:「張嘴。」
我伸手給了人魚一個大臂兜:「臭不要臉!」
我好像,能在水里呼吸了。
難道我夏溫溫命已經硬成這樣了?!都能在快死時進化了?!
感覺不太可能,我把手背在身后。
「啊,對不起,是你救了我吧?」
人魚問我:「你今天指著我尾巴是什麼意思?你那手勢?是說我小?」
「不不不不,我只是,嗯,想要一點點你的,肉……」
「這樣啊。」
「是的是的,都是誤會,可以放我出去了吧?」
明明水很涼,可包裹著我的尾巴卻有溫熱感。
人魚脫下他的上衣,將我放在他的身上,松開了魚尾。
藍色的衣裳蓋住了我:「這衣裳能隔絕水,你不會受涼的。」
不是說人魚虛弱嗎?
為什麼魚尾我掙脫不開,現在摟著我的手臂我也掙脫不開?
我自己都給氣笑了,這叫虛弱?
我還想掙脫束縛,人魚的一句話堵住了我:「夏溫溫,你早就認出我了吧?」
我尬笑:「哈哈,你在說什麼?我怎麼聽不懂?」
我第一次見這條人魚就覺得他很熟悉,那種感覺,像我在之前副本里遇到過的那個和我約會的 boss。
人魚閉著眼打算休息,我卻毫無困意。
這還是我第一次貼在胸肌上,我怎麼可能睡著?!
我看著彈幕過了一夜。
【這血水什麼時候能散去?!】
【我服了,我都聽不到他倆在說什麼?!】
【溫姐,我勸你識相點!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,要不然我就不跟你玩了!】
【夏溫溫,你告訴我你們干了什麼,我就告訴你其他隊友和那些詭異的情況。】
……
好像也沒發生什麼事,我出不了水缸,總不能趴在水缸邊沿上休息。
8
我聽見了詭異的聲音。
「族長叫我們來看看之前的戰士死了沒,還用看嗎?昨晚眼睛睜那麼大,肯定死了!」
「就是啊,多此一舉!」
「怎麼水又被血污染了?!快換水吧,人魚死了肉就不好了!」
「那族長那邊……」
「就說死了,尸體總爬不出這水缸。」
「也是,不過為什麼新的戰士說游泳最重要的是換氣什麼的,和那個死了的戰士說得不一樣,到底哪個是真的?」
……
門又被鎖上了,詭異的聲音也離我越來越遠。
換水?!
人魚見我開始著急,放開了我。
我趴到水底開始裝死。
詭異換完水后,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我睜大眼死死瞪著他們。
詭異撒腿就跑,我在門縫那里看見了熟悉的影子。
是那個麻花辮的女孩。
鎮長帶著女孩進來:「陳涵,只要你好好教大家,這人魚也有你的份。」
陳涵捂著嘴,滿眼不可置信。
鎮長安慰她:「溫溫是我族勇敢的戰士,雖然她犧牲了,但我們都會銘記她的事跡。」
陸涵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。
「你們害死了她!你們害死了她!真的,真的死了……」
彈幕——
【不對啊,這個陳涵不是詭異們后面選的戰士啊,我明明記得他們選的是個男的。
】
【對啊,我也記得新戰士是個男性玩家。】
【哇,這孩子真好,但溫溫還活著。】
【快控制住自己啊陳涵,這些漁民可是詭異啊!】
【不能哭啊!這個鎮長不會留這麼看重自己隊友的人類的!因為他們怕這種人會背叛自己!】
……
見陳涵眼眶里的淚都在打轉,我偷偷從嘴里吐出個泡泡。
陳涵眼神困惑,立馬意識到什麼:「多謝鎮長,我能再靠近點欣賞人魚嗎?」
鎮長點頭。
陳涵趴在水缸壁外,我快速眨了眼睛。
陳涵接受得很快:「真好,真好。」
鎮長帶陳涵離開,我在水底盤坐起來。
奇怪,彈幕說詭異選的是男性玩家,可來看人魚的,卻是陳涵,這是為什麼呢?
彈幕——
【我沒看錯吧?!夏溫溫活得好好的?!】
【她難不成能在水里呼吸?!】
【我嘞個騷剛啊!夏溫溫鐵肺?!】
【她身上怎麼穿著人魚的衣服?!啊?!發生什麼了?!】
【不是說好不要提醒夏溫溫衣服透了嗎?誰悄悄說的?我心情不好了!】
……
我咳了聲。
「不要大驚小怪的啦,其實我除了能看見彈幕,還有一個能力就是在水里呼吸。你們說新的戰士是男性,但剛剛進來的明明是陳涵啊?」
彈幕——
【你不要扯開話題!你快告訴了你昨晚干什麼了!】
【這個我也覺得奇怪,確實選的是個男玩家,玩家早上還教了詭異們換氣,可過了中午就是這個陳涵了。】
【你為什麼有兩個技能?!啊啊啊啊!既然這樣的話叫我進去玩兩集?!】
……
難道陳涵有什麼特殊技能?
我正思索著,外面傳來了呼救聲,還不止一人。
可我出不去水缸,只能閑得吐泡泡。
直到又過了一天晚上,陳涵焦急地開了門。
她拍著水缸。
「快跑!溫溫!外面那些根本不是什麼漁民啊!都是詭異!全部都是啊!他們說,他們說今晚就要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