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永綏吉劭》第4章

」他眉開眼笑。

太醫在身后笑瞇瞇道:「國公爺夫婦琴瑟和鳴,當真恩愛。」

季如方笑了笑:「勞煩太醫再給夫人把下脈。」

元娘咬碎了牙,「不知道夫人什麼病,若是大病,妾身愿意代替夫人管家。」

季如方皺了皺眉,小聲叱了她一句:「不許胡說。」

她撇撇嘴,哼了聲。

太醫給我把完脈后,笑意盎然:「穩了穩了,我也能回宮和太皇太后復命了,夫人是雙生子,定然要好生照料啊。

季如方愣了愣,接著喜極而泣,高興地吩咐小廝:「快去告訴母親這個好消息。」

徒留元娘臉色慘白,手指死死抓著扶手,唇瓣咬出了血跡。

此刻她才知道,這接連半月每天早上她在我跟前的炫耀有多可笑。

婆母一踏進門,含笑的眉眼就沉了下去。

她對著元娘呵斥道:「成何體統,簡直丟人現眼!還不滾下去換一身衣服!」

元娘哭著離開。

那天后,我將府中這半個月明里暗里倒向元娘的人全部換了一遍。

我的身邊不需要墻頭草,這一招拋磚引玉之所以能成功,真是多虧了我腹中的孩兒。

05

元娘朝季如方鬧,季如方在妻妾這一點倒是分明:「管家是她一個正室的事情,你不要插手。」

元娘氣的直掉眼淚,又拿出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一出,說自己要看珩哥兒。

我倒是沒怎麼限制她和珩哥兒的見面,只是婆母瞧不上她的做派,不許她見珩哥兒,免得教壞了孩子。

這段時日,珩哥兒在我跟前養著,孩子除了性子別扭了點兒,其他的倒還好,也不知是不是遺傳了季如方,他不甚愛看書,倒是對騎射非常感興趣。

元娘哭的次數多了,季如方心疼她,還是為她和婆母開了口。 一開始,婆母氣的連桌子都掀了,「那是你親兒子,你那妾室是個什麼東西,珩哥兒和她見上一面都添堵,半點兒好的都教不了孩子。」

[可她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,哪有不讓見面的。」

飯桌上,他們母子兩人只要說起這個話就不歡而散。

元娘逼的緊了,也不知道季如方用了什麼法子,讓婆母答應了,讓元娘十天看一回珩哥兒。

珩哥兒原本聽說今日可以見到娘親很開心,我讓婢女給他加了件厚衣服才給他送出去。

他高高興興出的門,回來的時候卻是臊眉耷眼的,我問他他也不說話。

我留了個心眼,喊來伺候珩哥兒的奶嬤嬤,加了銀子。

第二天她便來向我票告了,說是珩哥兒半夜起來去院子里的槐樹下挖了坑埋了東西。

我讓人取了來看,大驚失色,竟然是巫蠱,上面留的還是我的名字, 她這是咒我肚子里的孩子死呢。

我咬牙冷冷的笑了,替換了上面的紙張,模仿元娘的筆跡寫下了婆母的生辰八字。 我自小跟著祖父學了一手好醫術,聽說婆母近日每天晚上睡不好,我親自下廚為她做了補身體的湯羹湯羹是助眠的,可配上我腰間香襄里的藥香,人便會神智不清。

一連幾日,婆母都有些昏昏欲睡,整天渾渾噩噩的。

怡好在此時,宮里太后要舉辦羅天大醮,開設道場,京城里一夜之間來了許多從山上下來的道士。

正巧此時,有一瞎眼的游方道人路過國公府討水喝。

婆母平時便信這些,連忙將人請了進來好生款待。

喝完水后,道士對著婆母搖了搖頭,道:「你命不久矣啊,府內西南方槐樹下埋著你的禍根啊!」 說完,他便一閃而過,拐出門去,消失了。

西南方正是我的房間,婆母讓人挖開槐樹下的東西,立即發現了寫有她生辰八字的巫蠱。

她一氣之下,讓季如方休了我,要把我扭送官府。

我正要禍水東引,開始向元娘發難,季如方卻在此時擋在了我的面前。

「娘,阿瓊不是這樣的人,她做不出這樣的事情,一定是有人陷害,孩兒用性命擔保!」

我有些錯愕,一旁緊張的元娘聞言惱怒起來,「敢做不敢認,不知道是什麼居心!」

我立即道:「娘,這不是我的字,況且,我與您無冤無仇,為何要用這種害人害己的法子去咒您!定是有人栽贓將這個臟東西埋在了我的院子里,想借著您的手鏟除我!」

元娘臉色白了白:「詭辯!就是你做的還不承認!」

婆母哼了哼,召集我院里的下人審問,很快珩哥兒的奶嬤嬤就和盤托出了。

「那天夜里....大公子半夜起來.....我看見他埋的.....

婆母氣怒的一巴掌扇在元娘臉上,當場吩咐下去要把她亂棍打死。

兩個奴仆立即按住了她,幾道板子就落了下來,珩哥兒跑來擋在她身上:「是我埋的!是我寫的!不關我娘的事情!」

婆母氣的發抖:[狼崽子!打!給我狠狠的打!打死!」

季如方最后雖然攔了下來,可落在珩哥兒身上的板子也不少,每一板子都落到了實處

其中有幾板子打在了珩哥兒的腰上,當天夜里,珩哥兒就發了燒, 婆母把他和云娘關在祠堂里,不許人看。

云娘哭了一夜,就這樣看著孩子活生生燒死在了自己懷里。

猜你喜歡

分享

分享導語
複製鏈接